船娘之歌 A Song of The Boatman’s Wife


這是兩年前這篇文章刊載於號角月報(Christian Herald Monthly)時,我表妹周信賢的女兒 Irene Warner為我畫的插圖

這是兩年前這篇文章刊載於號角月報(Christian Herald Monthly) 時,我表妹周信賢的女兒 Irene Warner為我畫的插圖

哇!下雨了,下雨了……

原先一直在等待著雨季來臨,好醞釀出一些心情來書寫我那位唸初中時的最好朋友。結果嘛,今晚雨是降臨了,我卻正患著重感冒,而且還得準備後天的主日講道。

只好拿出幾年前雨季時節寫的一篇東西。真的,無論如何得貼出一點東西來,否則太愧對這場到現在還沒停下來的雨了…….底下是我兩年多前寫的一篇拙文:

船娘之歌

有一條青綠色溪水,名喚「深溪」;有一棟小小屋子,座落在溪水旁。三年多前,小屋看中了我;慢慢地,我也愛上了它!

「什麼?你們住在活動房屋裏?那你們可以隨時拖著屋子到處跑嗎?」

親友們的想像力夠可愛,但電話這頭、我也不敢笑得太大聲;其實我自己原先對這類房子也是一無所知。可住進來之後,卻是愈住愈喜歡!

有事沒事游走在我們的書房、廚房、和洗衣房之間,我的心不但滿足,且歡樂如草原上的小鹿。

丈夫說,咱倆的書房分別安置在小屋的兩頭,太遠了,要說個話都不容易。於是他帶我去Ikea買了兩個頗有情調的歐式書桌、面對面置於客廳,再讓貼牆而立的一個鋼琴與八個書架盡情地環繞著書桌、以及桌前的他和我……

雨季來臨,是我最快樂的時候。(主啊,饒恕我,並恩待那些屋子漏雨的人。)

每當雨聲如馬蹄噠噠、從遠漸近而來,我總是興奮地速速推開鍵盤以及面前堆積如山的書籍、聖經、紙張,速速地穿上夾克戴上手套帽子,速速地拉開落地玻璃門,速速地走進那無隔熱、無隔音、無冷暖氣設備的洗衣房,速速地坐在一張斑駁老舊的旋轉式高腳木椅上。然後,我慢慢地舉目仰望頭頂上那一片銀灰色、薄薄的鐵皮天花板………

接著,我閉上眼。安靜、屏息、傾聽、再傾聽,直到那火柴盒似的小小鐵皮屋,變成了一個演奏著「大珠小珠落玉盤」的音樂盒,直到那一片兵慌馬亂的蹄聲在頃刻之間從近至遠、從大而小、從有到無,直到一切又重歸靜寂。

啊——–,我發出一聲長長的、滿足的歎息;走回書房,把我那被雨聲洗滌過的心與靈再次帶回到電腦面前。這是我工作時刻最美的休息,遠遠超過一杯摩卡咖啡的濃香或一盅草莓冰淇淋的甜蜜。

若是淅瀝嘩啦的雨聲連夜不住,我也常常跟著忙碌不停地瞎穿梭於書房、廚房和洗衣房之間…….直忙到小屋四壁的玻璃窗和玻璃門被滿屋子熱騰騰的茶香、飯香、咖啡香烘得霧氣濛濛。

有時候,我喜歡與他各自安靜地面對面坐在書桌前;有時候,我喜歡偶爾起身,繞到他的桌前駐留一刻、坐在他的膝上溫存片時(談個心、聽個音樂、或是一同走訪他的網上世界……)

當雨下到最大的時候,我喜歡一面寫作、翻譯、做飯、準備講章,一面把我們的小屋想像成一葉就要漂浮起來的小船。小船上,他是舟子(周子),我是船娘(陳娘)。

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地愛雨、愛船、愛海,以及海上天空的一切……

年輕時,舟子曾答應,要親手為我在海邊的山上蓋一棟白色圓石的小屋;後來,他又答應帶我搭乘郵輪,去阿拉斯加看冰河和北極光……..如今,我的心早已平穩安靜,好像斷過奶的孩子、在她母親的懷中(詩篇131:2)。

只要舟子和船娘相愛相守,誰管那扁舟多麼孤寒、小屋多麼簡陋!

再説,我主居之,何陋之有?

2 thoughts on “船娘之歌 A Song of The Boatman’s Wife

    • 嗯…..Good question! How did I maintain all these romantic relationship all these years? I guess it was because I hadn’t grown up yet.

      And now, I am starting to grow up……hopefully….. 哈哈!

      PS. Thank you, my dear 余師母,thank you for being sweet and always supportive to 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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